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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邕』无因之逝(2)(中)

#ooc预警

#中篇连载(?)

#阿加莎·克里斯蒂《无妄之灾》au

#涉及cp:丹邕/六金/黄金/旼狼

#本章丹邕戏份较少,同上介意勿点。












无因之逝

 

2/中


“你这态度未免也转得有些太快了,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无法排除怀疑。”

 

朴志训显然对于李大辉的过分果断有些不满,刻意压低了声音对着他抱怨。

 

姜丹尼尔已经叫下人准备好了朴志训所要求的房间,挑眉站在师徒二人身前,比了个请的姿势。

 

“朴法官,听说你饱读法典,记忆超群,我猜你应该也对塞恩思岛的特别行政法,有所耳闻吧?”

 

朴志训之前从未踏足此地,也不可能和姜丹尼尔打过照面,自然有些惊讶于他对他的了解,不过脸面上还是绷着,没有丝毫露怯就是了。

 

“我当然烂熟于心,这里可一度曾是法学院应试最难的考点之一。只是不知道姜先生,提及这一点,有何用意?”

 

在他们片刻等待的身后,佣人们挨个往他们即将入驻的家用图书馆内搬运所需的物品,光上好的木材雕花的古董椅就足足有六、七把,成套搭配着的茶壶和茶杯更是规模不小,仿佛他们不是在筹备一场案情陈述,而是某个高雅的社交场合。

 

朴志训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倍感毫无缘由的奇诡。

 

姜丹尼尔的回答打断了他的思绪,使他重回法律工作者的本职身份,而不单单是一个应邀拜访的客人。

 

“那您应该也熟知,在岛内陷入紧急情况之时,警方无法立即介入处理局面,可由岛上的行政代表行使部分义务的这条规定吧?甚至说是立即启动战时模式,也不为过。”

 

朴志训突然意识到了,究竟是什么让他一直感到十分纳闷。

 

“对,我当然了解,但警方与我取得联系时,并没有提供这样的方案,所以我......”

 

比死者更让人不解,比季节更无常的,是这间屋子。

 

在缺乏由仅剩的男主人姜丹尼尔给出任何明确指令的前提下,这里依然有着井然有序的冷漠步调。至少在姜丹尼尔一直陪同他们四处察看的期间,他并未与包括管家在内的下人有超过三句话以上的正面接触,可这里的每颗紧密仪器上的齿轮和螺丝钉,还在不断周密运转,输送指令,不知停歇。

 

这实在不寻常。

 

“我可以理解,事发突然,他们可能没有意识。不过,你也要允许我的多嘴,毕竟我也是刚刚想到这点。我可以让佣人找出委任状,也可以现在就让你打电话给岛外的警局核实,是否如我接下来所说,我就是塞恩思岛,现任的行政代表。”

 

是邕圣祐在操纵这座巨大的无情机器,还是另有其人?是他管理的条条框框过于严密,还是这座宫殿实在秘密太多,只好用这样的表面来掩盖?

 

朴志训根本没有在听姜丹尼尔的陈述,只在漫天的思绪中神游。

 

“老师?朴法官?”最后还是助手李大辉怯生生的声线,把他拉回了现实。

 

他的大脑显然已经输入了姜丹尼尔所说的事实,但他的潜意识却不肯轻易相信。

 

“合作愉快,塞恩思岛上的新任行政官。”

 

朴法官在李助理瞪得浑圆的眼神注视下,伸出一只手掌,来于似笑非笑的姜丹尼尔相握。

 

“虽然两位怀疑我,是正常工作所需,但我觉得,在已有的不在场证明的佐证下,我是能够站得住脚,洗脱罪名的。”

 

朴志训这才明白,姜丹尼尔为什么急于展示自己隐秘的另一层身份。

 

本来退一万步讲,如果天有不测,等到所有嫌疑和罪名都指向他了,他再利用职务为自己开脱也不迟,偏要赶在这个不尴不尬的时间点,实在不是常人所能理解。

 

因为他有不在场证明,并且他坚信他的不在场证明经得起任何盘问、调查与推敲。他有一种来自心底的自信,这点在凶手身上,很少见。

 

在朴志训紧接着走进姜家的图书馆后,面对厚重的雕花书桌后并肩摆放的两把木椅,他猛然回头对着退到一旁矮沙发上的李大辉笑起来,柔美的眼皮弯成好看的月牙,上牙却紧紧咬着下齿,故作服从,实则透露着一股不甘不愿。

 

比愤怒地切齿委婉半分,比笑着哭坚定一点。

 

问讯本来就是他作为法官一个人的活计,姜丹尼尔安排两把凳子,显然不是为了给李大辉坐的,他是在暗示朴志训,他作为行政代表,有参与案情调查的权利。

 

“姜先生应该知晓,整个提问过程与案情都是紧密相连的,你作为当事人之一,最好还是保持旁观为好吧?”

 

朴志训话已经说得十分委婉,趁着姜丹尼尔还没有坐到他身边,暗指他根本无法在案件中保持客观,不如置身事外。

 

“朴法官,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么?”

 

姜丹尼尔手中俨然已经翻动着,刚从李大辉手上截来的案情笔记,他漫不经心地一行行用眼神扫过,感兴趣的地方还折上角。

 

“当然,我会用法律和正义来约束和制裁一切罪恶,对于这个,我有信心。”

 

李大辉在不远处紧张地摆弄着手指,一只手的手心藏进长长的袖子里,因为早晨的一路奔波而有些犯困,眼皮摇摇欲坠,脖子前后轻微地颤动。他对此刻所正在发生的一切,有着作为稚嫩的助手独有的无知无觉。

 

“那么,即使我参与到整个调查过程中来,想必你也能够保有独立的判断,并且抓住我的把柄吧?再者,我也是四个孩子的父亲,希望你体谅我作为养父的心情,如果有什么关于他们,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不会缄口不言,他们尚且年纪轻轻,谋杀的罪名,扣在谁的头上,都不好听。”

 

朴志训吃不准姜丹尼尔是在激起他的胜负欲,还是单纯只是想挑战他作为这场案件中,法律代言人的权威。但他不得不承认,姜丹尼尔的逻辑并没有很大的疏漏。他并不会因为参与调查与否而得以从案件中脱身,审讯反而极有可能因为他的在场,而露出不一样的破绽。

 

杀人者手上的血迹,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总会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不管是在他面前时而令他汗毛倒立,时而又演技精湛的姜丹尼尔,还是四个他并不熟悉的养子,他将以鬣狗的敏锐嗅觉,找出真凶。

 

朴志训不信姜丹尼尔,但他相信自己。

 

总之,大哥金在奂首先进门坐下之前,很明显在看到姜丹尼尔以后,吃了一惊,朴志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发白得甚于身上衣着的脸色,感觉到定能从他身上有所斩获。

 

“父亲,法官大人。”

 

金在奂微微颔首,用单手有礼地把凳子轻轻拖开,老旧的木制地板与凳子脚尚有摩擦,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显然他是经过良好的教育,言行举止称得上是小心翼翼。

 

“请陈述你今天早晨的行动路线,跟谁在一起,听见什么,看见什么,请一字不漏地转述给我们。”

 

姜丹尼尔的存在显然还是使金在奂安心不少。朴志训忙着例行公事,姜丹尼尔倒是忙里偷闲地站起身来,去李大辉坐着的矮几旁拿了四个茶杯,肉桂与柑橘的辛辣中带甜的香味和图书室满墙的书页自带的陈旧气息混合到一起,霎时间四个人又回到好几个小时之前的屋前花园,一枚丑橘在朴佑镇的手里爆破开来,撞掉金在奂指缝中夹着的信。

 

金在奂的叙述,有种凄美乐章的决绝感。

 

让人感到一种谋杀发生的理所当然,阴郁的语调和偶尔掺杂进去的个人情感的吐露,都有种面对绝境而力不从心的无助感。

 

“请问你为什么一大清早就要跑到楼下花园去?虽然那时我和我的助理还在梦中,但是赛恩思岛近来的天气,可不太适合晨间兜风。”

 

朴志训恰时打断他对于早晨天气和过低气压的描述,问出第一个问题,他说他和朴佑镇待在一起,未必有目击证人佐证,他们的密会,可以说是疑点重重。

 

“因为,因为,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我必须比平时早些下楼,佑镇他应该是听到了我起床的声音,所以跟着过来了。”

 

看得出金在奂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内心的某些翻涌着的东西浮于表面,但对于这个答案朴志训显然不可能满意,好不容易有所斩获,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既然你不愿意明说,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该情况与案件发生有紧密的联系,你隐瞒缘由也是在隐瞒作案动机的一部分?”

 

论察言观色,这间屋子里正坐的四位中,李大辉算是天性率真,在朴志训的庇护底下自由散漫惯了,不大看人脸色过活,金在奂则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消耗了不少心力,根本没什么精神把握分寸,但姜丹尼尔和朴志训,可不算常人。

 

这场讯问看似是朴志训以一对多的挑战,实则是姜丹尼尔伸开双臂,把四个小男孩护在身后,单打独斗咄咄逼人的法官大人。

 

“在奂天生面子薄些,我们平时也让他三分,他不愿意说,也不要逼迫了。”

 

朴志训听来愈发觉得姜丹尼尔的圆场好笑,如果接下来每个养子都以同样的节奏逃避矛头,难道姜丹尼尔就甘愿背上轼夫之罪名?

 

“姜先生作为做父亲的,可真算得上是尽职尽责。”

 

姜丹尼尔听出他话里有话,反倒笑起来,抬手给金在奂颤抖的手掌间碰着的茶杯里,不断地注入茶壶里的水。

 

“既然朴法官爱听故事,讲一个或者讲几个,又何妨呢?你说是不是啊,在奂呐?”

 

金在奂早就如惊弓之鸟,经不起谁再给点刺激,一听到父亲唤他的名字,又仿佛要吓得晕厥过去,细嫩修长的手指把茶杯颠到桌角,后颈仰躺在椅背上,无奈地转过头,又再度转回来,对着姜丹尼尔点点头。

 

“喏,信在这里,朴法官得空可以自己阅读。”

 

姜丹尼尔一把从未来得及更换的晨礼服内袋里掏出三封来信,都是今天管家从邮差手里截到的,一封不多,一封不少,正是金在奂取信之时,所看到相同的信封和笔迹。

 

不过只有两封是拆过了的,还有一封信封仍然封着口,没有人经手过的痕迹。金在奂虽然紧张又慌乱,但也不笨,猜到他不知掉到哪里的那封是被家里的佣人捡到了,交给了姜丹尼尔也说不定。

 

“这三封信,分别都是由一位叫黄旼炫的青年写给我们家家人的。这一封是给在奂的,也就是他早上慌忙去花园里接的这一封,我洗漱完毕下楼的时候,顺手在楼梯的缝隙内捡到了,本来想着早饭之后交还给他的,没想到就此落在我手里了。”

 

朴志训顺着姜丹尼尔讲的顺序翻看着信,将要拆开之时,试探性地盯着面色凝重的金在奂看了一眼,发现他基本是默许了姜丹尼尔的补充讲述,于是大胆地展开信纸,一目十行地扫视起来。

 

“第二封是给我和我先生的,他应该还没来得及看,管家上楼时直接将信递给了我,我粗略看了看,发现其中有一些需要仔细商讨的内容,于是决定早饭后再和他谈起这件事。”

 

朴法官这下来了劲,忙把两封信对到一起,仿佛海盗的藏宝地图一般,拼凑出名为黄旼炫的青年,想要创造出的信件全貌。

 

“第三封是给裴裴的,我也还没找到机会给他,既然要尊重他本人的意愿,我建议等他稍后来了再拆开来看,反正故事的全貌,我想法官你,也基本了解了。”

 

朴志训确实从字里行间猜了个十有八九,但为了之后的调查进展顺利,为其扫清障碍,他还是抿了口茶杯里已经变温的茶,边呸了口沾到嘴边的叶子末,边说了两个字,“不够。”

 

确实不够,金在奂活动了活动僵硬发麻的身体,自顾自地想到。他蜷曲在拖鞋里的脚趾,因为长期不动而酥酥麻麻,他甚至没能读到黄旼炫写给两位父亲的信,他在信里写了什么呢,写了因为种种缘故我想把在奂托付给更值得的人吗?还是一字未提,只说了他们不合适?

 

“我是长子,我有成年后,继承家里的义务。”

 

姜丹尼尔将语未语的犹豫,被金在奂低低的话音截断。

 

他因为低落的情绪而沙哑的声音,浮动在图书室开阔的空间之内,像把很久、很久都无人拉过的琴。

 

“起初,黄旼炫来这里拜访,是一个灿烂的黄昏。”

 

金在奂的陈述里极少带有表示修饰和形容的词语,听到他说出灿烂二字时,忙着动笔记录的朴志训,和已经陷入半梦半醒之间的助手李大辉,却都已经有了画面。

 

春日的赛恩思岛的黄昏,确实美不胜收。

 

没有风暴和雨雪,没有昏暗的天色和连绵的潮湿,只有金边勾勒中的岛屿和反射绚烂光芒的落地窗。

 

金在奂从小学习音乐,琴谱和咏叹调弹过不少,爱情对他来说是复杂的,难懂的,可遇不可求的,是一只自由的鸟儿。

 

原是来拜访姜、邕两位长辈的黄旼炫因为房子结构复杂的缘故,误打误撞打开了金在奂卧房的门。

 

金在奂正练完琴,要把晚饭穿的夜礼服换上。听觉极灵敏地听到远处不尚熟悉的脚步声向他靠近,不由得慌了阵脚。套上宽大的缎面裤子的动作笨拙,在黄旼炫兴冲冲地推门而来的瞬间,两条白皙的小腿便都钻进一条裤腿中去,撑起的面料随着由黄旼炫到来的午后的风而鼓动起来,把他吹得跌坐到地毯之上,双腿难堪地并拢到一起,拎起上衣下摆想要遮住下半身的样子,活像一条偷偷上岸却阻止不了变身的魔药过期,而手足无措的美人鱼。

 

他说,“你好,我是黄旼炫,你未来的追求者。”

 

金在奂说着说着,左边眼角淌下映照当日破晓颜色的,橙黄、橙黄颜色的眼泪,只有小小的一滴,转瞬便坠落于无形。

 

其实,黄旼炫大老远从岛外的陆地而来,是想正式拜访一下姜家的两位家长,并向他们征求同意,以此来光明正大地追求姜家的长子金在奂。

 

朴志训听到这里,嘴角也感叹原来如此一般地轻巧地喔了一声,不过,他和另外两位实打实的姜家人因为信的缘故,也都清楚地知道黄旼炫和金在奂,并没有成为一对。

 

短暂而难耐地沉默过后,名为在奂的琴,亦再次开始演奏起来。

 

“我一向不讨人喜欢,或者是不是最讨人喜欢的那一个,所以父亲和爹地找我谈的时候,我虽然是愿意的,但也不是不纳闷。”

 

说到这里,他和姜丹尼尔交换了一个眼神,眼神里有不甘,也有落寞,是种来自寄人篱下的孩子的无可奈何。

 

姜丹尼尔顺势接过话茬来,接着金在奂断掉的半句话说,“黄士官是我和我先生都认可的人选,不然我们也不会那么急于让他和在奂单独相处,只是这其中情形实在超出我们预料的范围,在奂在这儿,那我就只拣与他相关的那面说,剩下的,等老四来了再说也不迟。”

 

朴志训自作主张地给自己又加了一杯茶,还打了个响指,让李大辉端来半碟饼干给他享用,仿佛整个人已经抽身案件之外,是在茶话会上,专听故事。

 

“本来两人进展顺利,我和我先生也尚未干涉,只是不巧有一天,在奂突然哭着跑回家来,不仅哭闹不止,还斩钉截铁地说,以后再也不想与士官有任何联系。”

 

金在奂哭也哭过了,最伤心难过的往事也摆在他的面前,此刻的他,竟像又换了一个人一般,是个静止不动的瓷娃娃,不做表情也停止思考,全由姜丹尼尔代答。

 

“我先生难免心焦,感情用事了一些,从社交礼仪上考量,觉得长子做事有失教养,禁足盘问了一通也没问出什么东西,我向来心软一些,两方之间周旋,也吃力得很,没讨到什么好处,不想我先生......”

 

姜丹尼尔话说得极为含蓄委婉,实际朴志训都能想象到宅中鸡飞狗跳的画面。

 

金在奂从小就善良懂事,忤逆两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只不过这次不仅黄士官登门到访避而不见,就连邕圣祐亲自劝慰了半天,也没派上用场,任凭他们如何好言好语,利诱威逼,他就是不说原因,也不愿意从自己的床榻上下来。

 

最终的导火索,还是邕圣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选择。

 

作为家长,他既然琢磨不透长子的心思,也问不出他到底对黄士官的感情是喜欢还是恨,干脆让他们两个经历一场试炼。再怎么说,从心底来看,邕圣祐和姜丹尼尔对黄旼炫,还是满意得不行。

 

邕圣祐只是想治治,金在奂被他惯出来的骄纵脾气。

 

本来以为是个包治百病的良方,倒是惹得一干人等下水。

 

“我常常问自己,我究竟恨不恨爹地,答案有时候是恨,有时候又是不恨,即使他现在已经不在了,我也说不准。但我想,如果我们还有一次促膝长谈的机会,还有一次爹地会揪着我的耳朵让我讲清楚的时机,哪怕是真的惹怒他,哪怕是又要和几个弟弟抱着被子躲在卧房的阁楼之中,我也不会后悔。”

 

朴志训被他突如其来的剖白吓了一跳,本该嚼碎在嘴里的饼干只好含在舌苔之上。

 

邕圣祐为了摆弄明白长子金在奂真正的心意,买通了军队的关系,提前派黄旼炫前往海外前线作战,以为借此就可以迫使他开口说话,没想到却一度导致与长子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局面一时无法收场。

 

事实是,金在奂是爱着黄旼炫的,但他深知,他不能爱他。

 

因为,黄旼炫并不爱着他。

 

而邕圣祐的肆意搅和和姜丹尼尔对这件事的默许不管,反倒加重了金在奂的缄默无言,如果不是有朴佑镇这个未知因素介入,只怕场面会更加难堪。

 

 

 

 

 

 

 

 

 

 

 

 

 

 

捞:

别催了,正在跑路呢。

谁能想到本来打算在(2)里写完四子问讯的我,写到中黄金感情线都没写完,估计(下)会把阿欢证词和黄金线写完吧,剩下三个孩子的故事后面再展开。【捞太天真

以及美人鱼之裤腿来自阿欢上ht时候说的真人真事,他还有个人鱼公主的别名呢!剩下几对cp的感情线也都是有实际参考的,想看的可以期待一下。

【买不到他泰的票,每天都没有心情写文呢。

【再说大过年的,看谋杀悬疑多没意思啊,就应该看看其他老师的绝美甜文呢!

【撤了。9021结束之前我看是写不完无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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