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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邕』Sorry, I Didn't Kiss You

#现背

#祝榛榛女士生日快乐 永远年轻








 

舞台的升降机面板坠落,把背过身去、眼前是一片模糊光点的姜丹尼尔,送入后台。

 

好在他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因为足足有十个人,在等他。

 

手臂相抱,肩连着肩,头顶抵着头顶,空出特意为姜丹尼尔留下的位置。淌着泪珠的,一颗一串,啪嗒啪嗒掉落到地面上。忍住不哭的,血液在身体里循环,每一粒细胞都在震颤,如果不是一位支着另一位,只怕是站不住了。

 

他不知道他们抱了多久,各自含含糊糊地哭着说了些什么,只记得隐隐约约仿佛还能听到,场外人潮此起彼伏的呼唤。

 

人生难再有今夜,人生常有今夜。

 

这个夜晚本身,已经在飞快地消逝,快乐和泪水都在瓦解,碎成细小的尘埃和粉末,他再一眨眼,一抬手,就全没有了。

 

但关于一路走到这里,全部的回忆,承诺和实现了的梦,站过的舞台,练习室的镜子前十一个人齐刷刷抬手的倒影,他想随时调取,想重新回味,并不受时间地点限制。

 

“Wanna One Forever.”

 

恍惚间,这句口号也不受控制地滑出姜丹尼尔干涩的喉头。

 

他的声线,和另外十个人的声带振动传导,重叠。

 

他在那一刻,才真正顿悟,即使过了今夜,即使再过几十年,即使他们都不再是本来的他们,Wanna One这个名字,永远属于他们。

 

正如他们永远属于Wanna One。

 

想到这儿,姜丹尼尔偷偷抬头,找寻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侧脸。

 

原来,邕圣祐正在他的斜对面,被两个弟弟架着,双腿似乎已经支撑不住过度的情绪负荷,瘫软无力,像颗无限制向地心靠近的、自毁性质极强的小行星。

 

可他甚至不能喊出一句邕圣祐不要哭了,不能接着谁的话尾说出邕圣祐,嘟。

 

因为在他预先录制vrc,说出想和邕圣祐时不时见上一面,以兄弟相称,再去同游饮酒的时候,他已明白。

 

作为行进状态,一直一直是进行时,拖拉拽带,推着他们一起走的Wanna One,就到这里了。

 

所属的关系是永远的,结束也是永远的。

 

什么能够永恒呢,总不是还未发生的。

 

能够永恒的是被采撷下枝头、用化学试剂保鲜的永生花,是被打磨出无数个折射面的钻石,是被他系在手腕上、专为离别这个场合准备的丝带,是已经画上明确句点的。

 

定格的永恒,是从二零一七年的某一天,到二零一九年的某一天。

 

从此以后,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灰姑娘无法留下水晶鞋,王子找不到只合适她的尺码,因为时间一过,晶莹的琉璃就消失了,不必寻,无处寻。

 

他和邕圣祐的关系,他们的秘密、回忆,他们的言不由衷和无言心许,都变成那只水晶鞋。

 

睡不着的夜晚,坐在床垫上聊到天光大亮,并一起约定在新的房间里,要争取换个加厚的遮光窗帘。

 

戴着头盔激情冲锋陷阵,有人默默把分好的宵夜和掰开的筷子摆到桌子旁。

 

因为行程出门走得急,把房间里的接线板直接拔下来拿走,半夜咕咚咕咚收到好几条大量使用emoji的抗议消息。

 

在从釜山回到首尔的列车上,无心欣赏沿路窗外的风景,只专注期待稍后会准时出现,等待着他归来的身影。

 

把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丢到同一个空间里一起生活,了解、认知和习惯彼此,让他们排除千万种走岔的可能,只对着对方认真。

 

就到这里了。告一段落了。

 

他带不走了。

 

原来他以为,选择和邕圣祐同行,和看似严肃高冷的他打招呼,把他随时随地拽回身边,是最需要勇气的事。

 

结果是他动情了,想错了。

 

难的不是海妖把水手拖入无边的大海之中,难的是海妖在抚摸过水手柔软的指尖之后,为他的船只拨开迷雾,指明方向,放他自由。

 

他们本该在围好的大圈散开之后,毫无顾忌地接吻。他们需要彼此的温度和触碰,需要一个温柔的动作来提醒过度悲伤的大脑,明天依旧会来的,这里不是世界的尽头、故事的结尾。

 

嘴唇清浅地挨一下嘴唇,刚好传达求生讯号,不被巨大的空虚感和无助淹没。

 

可他站在原地不动。姜丹尼尔害怕,害怕如果再向邕圣祐走一步,走同他讨要一点好的话,他的心就太软了,那样他就把自己,放过了。

 

他不要。

 

所以他得看着邕圣祐被好几个哥哥、弟弟轮番抱在怀里,被他们哄,用他们的衬衫揩眼泪和微小的鼻涕泡。

 

然后一言不发,不再逡巡。



 

姜丹尼尔的这种煞有介事的冷漠,一直持续到了卸妆换回私服后,闹哄哄的烤肉店内。

 

热乎乎的烤着刚刚端上来的烤盘,生肉有太多太多碟,桌子全部堆满。偏偏他们十一个怎么说也要围着一个大桌一起坐,经纪人无奈地在跟着摆位收拾,只好先让他们在角落里站着等待。

 

姜丹尼尔背靠着墙,其实也不算真正有凳子可以坐,只是身体半蹲,鸭舌帽帽檐向下盖住他的眼。无非是想散发我很难过,还有不要轻易靠近我的气息。

 

他的视线往下,只看得见球鞋的鞋面,眼前烤盘上袅袅升起的烟气,还有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的人影,肉还没有摆上架子,烤着正胶着的,是他此刻就能体会到的,和未来会一直感受的落寞。

 

分开并不是不好的,只是需要时间适应,和组到一起一样。

 

他没料到的,倒是邕圣祐静悄悄地踱步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

 

不用问是谁啊,不用思考太多,不用动用复杂的情绪,姜丹尼尔就是知道,一定是邕圣祐没跑了。

 

虽然他不敢直视他的表情,也不想大大方方地说出,他是真的很舍不得。

 

姜丹尼尔把身体蹲得更下,抬手按了按帽檐,算是作为回应。

 

是啊,邕圣祐当然会明白的,姜丹尼尔在抗拒,在躲。分别的时候,一切都会失控,何况他们并没有什么说好永远不分开的约定。

 

姜丹尼尔的肢体表达在对邕圣祐说,我想一个人待着。

 

邕圣祐只迟疑了片刻,便飞快地把手掌抽回来,转身离开了姜丹尼尔所在的墙根。

 

如同他会在第一次见面时,觉得姜丹尼尔好像很凶很骇人,但了解之后,却发现他只是个喜欢软糖和玩笑的开朗少年一样,他知道情绪的流动实在难以捉摸,若即若离并不一定是欲擒故纵,也许只是职业的特性所致。

 

他还可以缩回壳里去,再慢慢等姜丹尼尔过来敲门。

 

姜丹尼尔不留他,但也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他。

 



这顿烤肉吃得还算愉快,还处在男孩和男人之间的他们,仍然是当晚整个首尔苍穹之下,最会胡言乱语的族群。

 

还不到喝酒年纪的,杯子里装的明明都是汽水,说话也含糊不清,站起来举杯也自带摇摇晃晃特效。

 

关于谁赚得最多谁就来买单的一年乃至多年之约,还是在收拾餐盘的阿姨埋头苦干的时候,叽叽喳喳讨论出来的。

 

临到各自公司的工作人员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过来催促了,他们的话题还停留在第一次见面没想过会和对方这么熟悉,一起练习,一起出道更是从未梦过的事情。

 

“是啊,我不久之前看到有怀旧的帖子,还有说我们旼炫真的和丹尼尔一起去了练歌房,还是上Happy Together的时候,现在想来,也觉得神奇。”

 

尹智圣作为最操心的队长,一整晚都在嘟嘟囔囔,说些好笑又好哭的话。

 

“我们智圣xi,当时不是还说了,要从我这里得到bobo才行的吗?还和丹尼尔一起炫耀来着?”

 

黄旼炫正在忙着帮助阿姨收拾餐余,他面前的桌面干净整洁,让人难以置信。

 

“所以是亲了吗?呀,这种事要拍照,不对,要录视频,要让我们所有人都看到才行啊!”

 

这种时刻自然少不了河成云,明明最后很有可能被狠狠捉弄的,也少不了他,但是让他闭口不言,简直难于登天。

 

“快bobo,快bobo,快bobo。”

 

朴佑镇和赖冠霖不约而同地拿起筷子,敲打还没被收走的杯檐,以叮里哐啷的节奏来呼吁。

 

结局当然是黄旼炫漱口多次后,按住尹智圣不安分的脑袋,都不确定有没有挨到之后便迅速地转头,又多次趴在洗手台上,疯狂漱口。

 

在他离开的期间,前室友河成云当然也不会忘记,把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共用牙刷的故事,再添油加醋地讲上一次。

 

于是,等到黄旼炫酒醒了大半,眼前世界一片清晰,回来找不知道脱到哪里的羽绒服外套时,只听到河成云的惊声尖叫,看到黑压压的一群身影,嘴角也不管是不是都挂着猪油,就胡乱地亲成一团。

 

姜丹尼尔和邕圣祐,也没能幸免。

 

他们被成员在脸颊和额角留下痕迹,他们也靠近成员们,哪怕只是平日里觉得分外腻歪地挨上一下,也是扎扎实实地挨到了。

 

如果列个数列出来,再按总数相加,总能得出他们一共表达了多少次爱意和珍视。

 

但也只有唯二的两位知道,姜丹尼尔低着头避开的人,只有邕圣祐,邕圣祐即使看似漫不经心,但仍然没有明显的肢体接触的,也只有姜丹尼尔。

 

总数减去二才是正确答案,不然就算错了,算错的人,不能得分。

 

就此不明不白,不哭不闹,淡淡别过。

 



日子的船桨,划过时间的河。

 

从宿醉后趴在马桶前的自拍,到我开ins啦,你小子我早就关注你了你怎么不回关,从我们弟弟真棒我看到新闻了,到认证音源的截图,活跃的总是那几位,不怎么讲话但一直会默默看的,也总是那几位。

 

总是不缺话聊的,在群里怕显得矫情的真心话,采访的时候会说,幼稚拌嘴的日常对白仍在继续,他们真正的成长来自于不再试图装作从未分离,而在接受各自的未来,正在迎面而来。

 

他们所能做的,最伟大也是最勇敢的反抗,不过是好好做自己的事,坚持未能完成的梦想,然后常常想念对方,常常和对方出来见面。

 

这样时间在他们面前,也照样无可奈何。

 

不过,姜丹尼尔的愈来愈沉默,是邕圣祐也注意到了的。

 

一开始是试探性地在社交平台上给他留了个表情,他想他们起码仍然是很好的朋友,如果他不避讳,不把他的位置和身份想得和其他前队友有什么不同,他们至少还是可以聊天,可以时不时弹出对话框的关系。

 

他绝对欢迎和姜丹尼尔再回到同一家店面门口,再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再去体验他从来都不太习惯的干酪配红酒,再在回家的路上独自抱怨晚饭根本是讲情调不管饱,回家需要煮一锅拉面。

 

这么说来,他还可以隐隐地炫耀一下最近也有开始锻炼,高糖高盐的东西也不太碰得了,他或许很快就不再是会被姜丹尼尔感叹的纸片人了。

 

但这些攒着不说的对白和琐事,想要分享给姜丹尼尔,都有个前提。

 

姜丹尼尔得找他喝酒,得问问他的情况,得叫他圣祐哥,得愿意听才行啊。

 

可惜事与愿违。

 

徒留邕圣祐无数次地独自坐在保姆车上,在拍摄现场和家之间奔波,窗户不能摇下太多,只能留出一点细微的缝隙,感受和暖的春风,如恋人一般,细密的亲吻。

 

从前从前,不过半个月之前,对他来说也像是很久之前。


那个时候,姜丹尼尔有一张在车上的自拍里,有他扮丑留下的鼻孔喷张。拍完以后,他们傻乎乎的笑声,填满过满室的空寂。

 

邕圣祐再度盯着姜丹尼尔的kakaotalk账号发呆,想着要不要拨个电话过去,是在看到新闻之后。

 

之前恶评的事,还是有位成员在群里提起来,姜丹尼尔才简短地回了几句解释情况。想他也是不好意思把这样的部分拿出来仔仔细细地分享,邕圣祐能懂,但也想分享他的苦痛。

 

他曾经为他做过的,他也想为他做。

 

邕圣祐明白流泪是可以的,示弱也是可以的。姜丹尼尔不应该因为他是姜丹尼尔,就万事大吉,报喜不报忧。

 

他在一堆刷屏的安慰话语中,纠结良久,才打下一行,“想说的时候,我们都会在的。”

 

言外之意,剩下九个已读的成员不懂,还有一位应该是懂的。

 

哪怕你不想告诉我,不再想和我说,你也要找个人倾诉。

 

如果万幸你会需要我,那你一定要来找我。

 

成年人的世界,选择和责任相辅相成,他们面对的束缚太多,邕圣祐只能走到这,也只能想到这。

 

此后,他亦回到消化行程和剧本的忙碌中,姜丹尼尔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姜丹尼尔也看得到新闻,因为他也能以此得知姜丹尼尔消息。

 

只不过这次的通过新闻被告知,使他惊愕又愤然,担心是一定的,甚至夹杂一些些逐渐放大的背叛感。

 

他可以否定他们相爱过,因为他们总在岌岌可危的地方收手。他也可以接受划清界限,只是淡淡地、淡淡地点头之交。但他不能接受,姜丹尼尔明明过得煎熬,还不让他第一时间得知。

 

他不用以为他们是不同的,因为他们就是不同的。

 

他无法置身火海把姜丹尼尔一把捞出,但如果仅仅是聆听,他明明是做得到的。

 

这种情绪直到姜丹尼尔又在群组里轻描淡写才爆发出来。

 

不用过分担心,只是小纠纷,本来想先告诉你们,但又希望可以私下解决,没想到新闻会出的那么快,不要单单看记者怎么写,也听听我的立场,听我怎么说。

 

这些邕圣祐都知道,也做得到。但他们不止是如此,他也希望不止会如此。

 

姜丹尼尔对于他来说,不是样貌模糊的大众,而是特别的人,可以喊疼的人,可以感同身受的人。

 

他对于姜丹尼尔,也是,也该,也能够做到如此。



 

下了行程以后,邕圣祐躺在床上,盯着拿鸭子照片做头像,丝毫没有任何跟他主动联络意思的姜丹尼尔的账号,看着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溜走。

 

他想睡觉,往常他一个人也能睡得很好,这里的床比过去的大半年内,他一直睡的高低床要舒服得多,堆满了海豹玩偶也完全宽敞。

 

但他睡不着,并且他还知道他的睡眠元凶,到底是谁。

 

在凌晨三点零二分,在邕圣祐刷新闻标题都刷得疲倦,在他把他们相处的所有细节都思考过一遍以后,他还是给姜丹尼尔发了消息。

 

“姜丹尼尔,我们聊一聊。”

 

其实他从来不会以邀请的方式和姜丹尼尔进入一场对话。因为他们曾经,随时随地,不分场合,都会聊开。说是如影随形也好,说是镜面效应也好,只要想聊,他们会不记得谁先开始的,也不管结束在哪里,天南地北地闲扯。

 

切,他还以为他能心大到高枕无忧,邕圣祐一脚踢掉床角放着的,在现在的他看来和姜丹尼尔长得很像的抱枕,对着他在五分钟之内的回复,干瞪眼。

 

所以究竟要聊什么呢?

 

聊你是个感情骗子,还是聊你最近为什么这么反常,还是干脆问问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作为朋友的参考和帮忙?

 

邕圣祐嗖嗖地打了一句话回了过去。

 

“最近我代言了睡衣。”

 

就当这是没话找话的寻找共同点大挑战吧,姜丹尼尔再怎么不关心他,这点消息,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知道,看到了。”

 

看到个鬼,看到了会一言不发?邕圣祐又蹬掉了一个不明物体,反正都是姜丹尼尔的化身。

 

“本来应该先和你说,但我没有。”

 

邕圣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个,但他就是想说。

 

“嗯?”

 

再多看两眼他们的聊天界面,邕圣祐开始怀疑对面的究竟是不是姜丹尼尔本人,以前都是他发一句,姜丹尼尔回两三句的。

 

“我想了很久,还是想问,为什么?”

 

即便对面的真的不是姜丹尼尔,如果能让他彻底彻底死心,邕圣祐觉得,也没差。

 

那也好过不明不白,一直以为,他们可以是很多东西,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恋人。

 

他不想再有这种错觉。

 

在姜丹尼尔没有回复的间隔中,邕圣祐下床捡起了两个玩偶,洗了一次脸,梳顺了翻腾到打结的发尾,并检查了一下厨房里剩余的蛋白粉是否足够撑到下周。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过了今晚,就不作数了。”

 

邕圣祐读到这句,焦急地摇晃了几下手机,加载的圆圈转啊转啊,转得他头晕。

 

“所以你听过之后,可以相信,也可以全忘了。”

 

相信与否,忘记与否,都是他自己的事,姜丹尼尔只需要说就行了。

 

“我想我还是没办法不爱你。”

 

好巧,我也是。

 

“但我发现,我在看不到你的时候,最最最爱你。”

 

这又是什么来自年下男的狗屁话。

 

“因为我们不得不隔着一段距离,所以我就能鼓起勇气,独立面对很多事,我想我总会见到你的,所以我不会胆怯。”

 

但我想成为你的底气。

 

“我会有很多想象和构思,我会猜我们什么时候会再次不期而遇,我会关心你的消息,这样反而更让我确信,啊,我是爱着这个人的啊。”

 

但我更想你直接来问我,你直接来找我,你直接来看我。

 

“我会想把你推开,是因为我发现,我已经失去了很多。可你是我不再可以失去的,如果我不强调拥有,我或许就不会失去你了。”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我们,也不再是我们了呢。

 

“这是我自私地、自以为是地,爱你的方式。等你需要我,等你走近我。”

 

你真的是我见过最自私、最自私,最最自私的人了,姜丹尼尔。

 

“我们在谈到爱情和所属之前,先是朋友不是吗?对我来说,你就像家人一样。我有时候,会希望你去恋爱,去见见别的、更好的人。希望你不会忘记普通人怎么获得快乐,希望你收到有署名的鲜花,希望你去好的餐厅约会。”

 

以前我也会觉得,这个对象不是你,我会没关系。

 

我告诉自己,我们不可能白头到老,相伴太久。

 

但我越往前走越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你也来和我并肩,会很好的。

 

“希望你见过许多风景,去旅行。我希望你可以再自由一点,再奔跑,再去追逐夕阳。我不要天父眷我疼我,把你给我。我希望你快乐,希望你作为你自己,而不是谁的恋人活着。我希望你尝过糖,吃过苦,勇敢地独自上路。”

 

是啊,我爱旅行,爱独自一人上路拍摄,爱自由,但你要明白,我也爱能够把它们当作独家回忆,分享给你的时刻。

 

“如果那个时候,你还觉得你会爱我,那我会让你发现,我一直爱着你。现在看来,可能我的速度会慢一点,可能你会快一点。但其实,我们都在看着同一个地方奔跑。”

 

笨蛋。傻瓜。只知道说漂亮话的白痴。

 

一个人如果能够包揽所有事,上帝何必发明两这个字。

 

如果没了邕圣祐的姜丹尼尔,仍能继续勇敢找前路,他们一开始就不会遇到彼此。

 

所有的邂逅都是命运暗中安排,存在即有存在的意义,姜丹尼尔不可以嘻嘻笑着开始,再耍赖皮结束他们的故事。

 

恋爱好无聊,婚姻好无聊,绑在一起哪里也不去,真的好无聊。

 

但他们干嘛非要做那些事,成为那些遗憾和破碎的镜子?

 

“好了,看完了,我全忘了。”

 

姜丹尼尔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哭笑不得,看得出邕圣祐是在憋气。他自己的境况好不到哪里去,和律师的商谈都还没完全结束,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他才不想把邕圣祐也拖下水。

 

可他所说的,都是发自肺腑,触及真心,他想把邕圣祐,放回茫茫人海中去。

 

“不过没关系,你还欠我两个吻。散伙那天,大家都喝多了,你没有吻我。之前说好的,一等奖的礼物,我也没有兑奖给你。”

 

即使一字未提,一个问题还没问,只是跟他说上两句话,姜丹尼尔也知道,这是邕圣祐帮他分担烦恼的方式。

 

“对不起。”

 

他要说的不是亲吻这件事,不是躲避他的眼神,而是没能想到,邕圣祐其实想和他一起经历,起也一起,落也一起,无谓的担忧没有意义,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没关系。我知道你也很想吻我。”

 

未完成的亲吻,没有谈过的恋爱,没能说出口的告别和不舍,可以一直拖欠拖欠拖欠,等到一切滚成一个硕大的雪球,等到有朝一日,雪球从他们两人站着的苔原之间滚过,填补所有的空隙,让他们回到彼此面前。

 

姜丹尼尔的烦恼还在继续,他仍然不会选择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

 

而名为邕圣祐的,他喜欢的人,仍然不肯,就此退出他的生活。

 

他们一起,飞向未来。

 

 

 

 

 

 

 

 

 

 

 

 

 

 

 

 

 

 

 

 

 

 

 

 






 

捞:

现在是三月十号的下午,今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

鉴于大家对我的手速的了解,我就不说我只写了几个小时就完稿定时发了。

由于祁女士告诉了我榛榛女士的生日,我也就不能装傻了。

【三月份尤其是中下旬真的忙到吐血,没有更新不好意思。

试探性地在小号发了个问梗,其实是想吊榛榛女士上钩。

我写这篇开头的时候,确实觉得有情深深雨蒙蒙,离别的车站的既视感。

【好悲伤好悲伤 写到一半觉得好悲伤

然而,众所周知我从来不写BE,所以,对不起别骂了,我真的有八百年没有写文了,不好看就不用看了,谢谢~

标题来自于一首歌,应该是叫Bubble Gum。

歌词是这样的,"Sorry I didn't kiss you, but it's obvious I want it too."

如果有耐心看完,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这篇里面一些细枝末节的梗,我也就不挨个一一解释了,如果有没太看明白的地方,也应该是我的问题,不用不好意思,请留言或者私信问我就好了,看到了就会回复的。

虽然不知道反响如何,但再次祝榛榛女士生日快乐,开心健康。

想说什么就留言吧,谢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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