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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邕』电视里没有这些东西可不行

#ooc预警

#优秀爱豆x严肃又正经律师

#前文请点这儿 脑子里净是这些东西可不行 惦记这篇的小可爱我来还债了!

后续请点 生日 职场 吃醋 恋爱

#贺端午快乐8




 

 

 


 

 

“那请问姜先生,目前的另一伴,是个什么样的人?”姜丹尼尔好容易才上一次有线台的晨间新闻,以犀利尖锐的处事风格著称的主播,就冷不丁丢出这么个问题。

 

经纪人和导演,哪怕还在试用期的作家,都忙着双臂交叉表示绝不要回答,写着提示词的纸板上,也画着黑色的X。

 

“怎么说呢?是个内心很温柔,但是外表看起来很严厉的人。”姜丹尼尔还没说完,经纪人已经瘫倒在地上,只等着来个人叫辆救护车直接接走。

 

“方不方便进一步透露一点,比如怎么认识的?”主播低头划掉三个之前双方都准备好的问题。

 

“可能是因为他的职业吧,太凶了。见过一次他工作的样子,就迷上了。”姜丹尼尔抬手捂住笑得咧出两排大白牙的嘴角,兀自娇羞起来,由直播间冷淡的光线一照,像极了朵早开的春日之花。

 

 

 

邕圣祐哪有精神看晨间新闻,最近又在跟案子,又怕暴露姜丹尼尔,电话都不敢打,只敢时不时与他传个简讯。

 

他跟姜丹尼尔可是有三不陪条约的,不陪饭局,不陪商演,不陪剧组。一来二去两人都忙,不回家干脆见不上面。好在姜丹尼尔从来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邕圣祐这人像块种满鲜花的荒土,见过的人只管赏花就行了,别去想底下土壤有多清冷贫瘠。可姜丹尼尔偏要关心,万一呢,万一这律师大人一朝变心,换了个肉体迷恋对象怎么办?但他自尊心也强,邕圣祐不想到那层上去,他也不肯说。

 

 

 

这天行程结束,晚上熟人偶尔碰头,轮到姜丹尼尔做东。

 

外面还是记者长枪短炮架着,包厢里坐着的都打趣,说他真不够意思,有了心上人还是藏着,以前管他是几几年的红的酒都对瓶吹,现在喝上几杯,还要猛塞上瓶塞回忆一下,手上还有没有库存,怎么说家里那位也要尝尝的。

 

“你们懂个屁,你们活在凡间,我活在爱情里。”姜丹尼尔得意起来何止眉飞色舞,拿高脚杯的手指都假作无意地翘起来,头顶悬着面画满桃花争相开的古扇,撩得他衣袂都飘飘,踩在云间,脚尖都浮得发软。

 

没想那头邕圣祐正要挨他经纪人的训。

 

姜丹尼尔他是管不住了,倒是可以对上次从庆功宴现场被姜丹尼尔捡回家的这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邕圣祐看着手机上备注,打断了会议,手里还夹了根从邻桌烟盒里拐出来的烟,哆哆嗦嗦站在三四月夜晚的凉风里,默数三秒,才摁下接听键。

 

“请问邕先生,看新闻了吗?”经纪人听到对面不咸不淡的一句嗯,是我,喉咙又发紧起来,不自觉加上敬语。

 

“姜star上的这期吗?还没。忙。”对方哪想到他会喊姜丹尼尔为姜star,哭笑不得。加上邕圣祐话语太过简略,听起来冷漠得很,只敢催他赶快看看新闻,就挂了电话。

 

邕圣祐稳稳地打了个喷嚏,烟一抖,从掌上滑落,掉到花坛里,水仙鹅黄的蕊,在惨淡的路灯底下一看,倒颇有几分寥落的风韵。找不到那根单价很贵的烟,现在折返又有点太早。与其看回放,不如给姜丹尼尔拨个电话问问就好了。

 

“喂?”姜丹尼尔从包厢小跑着冲出来,手上还胡乱抹着嘴角一点酱渍,细想邕圣祐又看不见他,怎么还跟初次通电一样慌张。

 

到底是顶级爱豆,随便趿双皮质的拖鞋,西裤搭着紧身上衣往餐厅门口一站也是绝佳风景。媒体的镜头等了一晚,咔嚓咔嚓对着他的背影猛拍。

 

“又出来抽烟?我都不抽了,你还戒不掉?之前往你那边床头柜里放了盒电子烟还有糖,实在不行试试吧。”邕圣祐最喜欢他只用说上一句话,姜丹尼尔却像湍急的瀑布水流和爱的齐发小子弹,咄咄逼人,说个不停。

 

“没。早就不抽了。”有点累,有点想你才抽。这句当然被大律师吞回肚里。

 

“我跟你说,今天这家的煎鹅肝很新鲜,主厨是有米其林授星的,下次你......”姜丹尼尔只怕是已经把他这颗突突狂跳的心,隔着电话线塞到邕圣祐缩在裤兜的手里。

 

“你上新闻说什么了?好不好玩儿?”邕圣祐看了眼手表,打断姜丹尼尔糖稀状搅动空气的絮语。

 

“就,没说什么要紧的。只,你别生气,只,只,说了你。”姜丹尼尔不确定邕圣祐是否知道具体内容,是在钓鱼还是真的在问询,即使擅长rap,说话都结巴起来。

 

“好,回去有时间一起看吧。明天开庭。”邕圣祐肯定困得站不住了,又要去泡咖啡煮茶什么的,姜丹尼尔想来心疼,转身过来继续对话。

 

几台高清单反后面的记者激动得不行,深夜还能拍见姜丹尼尔正脸,多么好。预备着的摄像机,红灯都开了。

 

“别太辛苦了。大不了不干了,我养你。”姜丹尼尔以为恋爱中的人都爱听我养你,不假思索地飙出来,表决心、示坚定。

 

“切。你吃完早点回去,明天还要公演吧?”邕圣祐记性其实很好,装作不走心而已,少表现出一分喜欢也好,把身边莺莺燕燕围绕的姜star抓得更紧是最好。

 

“我今天也好爱你。”城市都睡着了,只剩两个断断续续扯着话头的人,还清醒着,编织着比梦还美的话语。

 

“我也是,进去了。”邕圣祐今天挂电话用了三秒,不是往常的半秒,怎么想也是因为姜丹尼尔说的三个字而迟缓了些。

 

姜丹尼尔由手机屏幕打着光,狗仔的高清镜头里全是他陷入热恋的神情。

 

五官板块运动结束,鼻峰的山脊都是褶皱,喜悦的余震级别很高,震中的是一对圆溜溜的眼,原本好好看人,能比海沟还深邃上几分,现在也连成一片,都不见缝隙。

 

爱的岩浆在苹果肌的小土丘上迸射,没被发型师精心打理过的额发又如海啸的浪,把姜丹尼尔一团乱的脸蛋表面,铺上光影交错。

 

 

 

照片影得绝妙,视频也录得很清晰,值得全杂志社加班加点,搭上比昨天晨间新闻直播间,还要火爆的热度早班车。

 

顶级爱豆恋爱虽不是常有的事,鉴于先前姜丹尼尔在新闻里已经猛地自曝,坦诚的态度招来不少好感,本来是没什么大碍,工作还是工作,私生活也还是私生活。只是这会舆论又换了个导向,忙着煽风点火,还找了唇语专家来一板一眼地解读,说来说去也就揪着一句姜丹尼尔说的我养你不放,一时之间,不知道击碎了多少粉丝的痴心。

 

邕圣祐哪里轮得到我养,我看他是瞧不上我靠牺牲色相赚的这几个苦命钱,姜丹尼尔把浴巾叼在嘴里,最大限度地放大音量、减小含糊,对着手机听筒回着经纪人。

 

他才不管现在是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他转念又想到我养你这句话太幼稚,邕圣祐肯定不喜欢,操着这份心,经纪人后面说的什么统统都抛在脑后,他只惦记着邕圣祐。

 

“那你打算怎么办?今天的公演结束以后先休息一阵?”经纪人拿他真没辙儿。

 

“不知道。我问问圣祐的想法再看吧。”他说什么都对,做什么都好,只要能跟他面对面坐上一会儿就好。

 

姜丹尼尔从家里出来,出发去公演场地。本来还想着给邕圣祐发个短信,才想起他案子还没结,估计正胶着着,省得媒体乱写给他添堵,晚上结束后等人回来了,偎在家里再说也不迟。

 

 

 

 

 

 

 

“今天不用给姜丹尼尔留位置了。”邕圣祐对着同组的同事兀自来了一句。对方还在错愕他是怎么知道的,愣住了脸,“他今天有公演。”邕圣祐收拾好了文件,转身出去,准备进法庭间,动作熟练有序,全然不受影响。

 

“丹尼尔哥!以后庭审可能不能偷偷给你留观众席了,邕律师识破了,唉。”姜丹尼尔还在化妆,手机往大腿上一滑,坐着的椅子都抖。真是情路坎坷,他点开一个偷拍相册,里面全是邕律师尖牙利嘴,叱咤风云的职场生活贴拍,抠着头思考到底是哪一次露出了破绽。

 

 

 

邕圣祐结束得早,姜丹尼尔还没回家。

 

本来是邕律师一个人住的高级公寓,四下都冷清,条纹的被套,白的床单,素色的沙发,单调的抱枕,电视也只是摆设,厨房一年开不了几次火。

 

姜丹尼尔假借狗仔太多,推了四五个箱子搬过来,烟火气息多了不少,更像人住的地方。

 

开口的电视柜底下全是各色的软糖和零嘴,厨房柜子里堆满了即食海苔和拉面,如果邕圣祐在沙发上坐着突感腰痛,还时不时能从缝隙里开出本姜丹尼尔一直吵着弄丢了的漫画,还有卧室矮柜上姜丹尼尔总是从钱包里掉出来的,去各国公演带回来的纪念钱币。

 

邕圣祐是有一点感情迟钝的,姜丹尼尔长驱直入,他就由着他在家里到处攻城略地。

 

这会儿静下来了,才发觉原来早已被他的点点滴滴拥抱在怀里,冷清的家里都变成甜蜜的雪糕夹心,炼乳的口感,在心底倒了条牛奶的小河,连床单上用被子盖住的一只臭袜子,都让他笑得眯起眼睛。

 

姜丹尼尔,想姜丹尼尔。

 

邕圣祐又在沙发上睡着了,姜丹尼尔下了行程飞奔回家,就撞见他窝在沙发一角,衬衫领带都还没有解开,下巴前倾,以刨地松鼠的姿势并排着手。

 

“邕邕,洗漱了去床上睡吧。”姜丹尼尔其实也累,好多事情没跟邕圣祐说呢。但他们有的是时间,他不急。

 

“你回来了?”邕圣祐把身子整个扎进姜丹尼尔衬衫衣领,靠近都带着暖意,把尖尖的下巴顶在他肩膀上,感受他的气息。

 

“回了。最近会休息几天,陪陪你。”姜丹尼尔突然不想跟邕圣祐一起看新闻回放了,也不想让他看今天的新闻,更不想让他上网。想把他困在怀里,想跟他一起飞去随便哪个拿起护照就可以去的小地方,想把世界的嘈杂用真空隔离起来,想再看他写的诗,想做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做的事。

 

“正好我们有时间了,我有事情想跟你说。”邕圣祐反思自己男朋友做的不称职,以前粉丝时期的敏感度也比不上,姜丹尼尔换了新发色也不知道,仔细看才发现从指缝穿过去已经不是上次的淡紫色,而是浅浅的金棕。

 

“你要不要先休息,我等你。”姜丹尼尔怎么想也不认为有什么好事可以配得上邕圣祐这么郑重的语气,战略上是能拖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没事,等你等得迷糊,就睡着了。”邕圣祐其实挑的是姜丹尼尔常坐的地儿,沙发都被他的大块头和多动撑得凹陷下去,坐起来更舒服。

 

姜丹尼尔拗不过他,挽了他的手,一起去洗漱。他还在用毛巾擦脸,邕圣祐就开了花洒在试水的温度,姜丹尼尔咬着牙刷,嘴里都是泡泡,“你——要洗澡吗,那我马上——洗完出去。”邕圣祐解领带的手真性感,姜丹尼尔盯着看得入神,就着吞了一大口牙膏,喉咙里都是薄荷香精的刺激味道。

 

“一起啊。不来吗?”邕圣祐把脚抬起来,褪下一只黑色长袜,足尖到发尾,在姜丹尼尔看来,都盛着平日不可知的风情,邕律师刻意撕下来禁欲的那层薄纱,捅破了冷漠的假面,解带宽衣,只为共浴。

 

姜丹尼尔怕是嘴角泡沫都没冲干净就挤到花洒底下,热的流水腾起白雾,把他们的身体围绕在一起,打湿黑的、金棕色的发丝,跟姜丹尼尔脑子里的理智一起,塌陷下去,交织一起。

 

姜丹尼尔对着邕圣祐的背脊,眼里的蜜在滴滴答答,淌满脚下一方瓷砖地。

 

邕圣祐往身上打着泡沫,是他挑的味道,头上也全是云絮,花洒下着热情的雨,却又搭上脸上认真又专一的神情,姜丹尼尔忘了洗澡,就忙着记录着眼前人、面前景。

 

邕圣祐手上还揉搓着绵密蓬松的泡沫,转过头来,桃红在眼角,在笑肌,在鼻上一根梁,在喉上一寸骨,“姜丹尼尔,你想不想我?”

 

姜丹尼尔想低头确认一下是否有什么东西泄露了天机,那东西就被邕圣祐盈满生奶油般泡沫的手轻轻握住,“我的眼睛告诉我,我的嘴巴说它不想你。”

 

邕圣祐的动作很轻,念着诗的脸却贴得很近,“我的鼻子告诉我,我的耳朵说它听不见你。”

 

丝滑的触感顺着手掌的按压在侵袭,姜丹尼尔想,邕圣祐亲自动手,也许真的比自己洗,洗得还要干净。

 

“我的头发告诉我,我的额角说它缺乏你的温度。”两色的发丝都缠在一起,彼此握了手在跳贴面舞曲。

 

“我的心告诉我,我的身体说它等待你的抚摸。”邕圣祐两只手都放上去,把姜丹尼尔的身下物交握在手心。

 

“那你呢?你的这一位,告诉我,它想不想我的手心?”姜丹尼尔是命也交托,神志也脆弱,配合着邕圣祐的话语动作。

 

“想不想,要邕邕试试才知道了。”水分明是沸腾的,温度浇在皮肤上都要带起一点红骚的,邕圣祐的掌心温度却没有那么热,他舌苔刮上一点证明想念的战利品,被姜丹尼尔捉着,在忘情地交换口舌。

 

 

 

澡洗了很久,邕圣祐柔软的指尖都泡得起了点皱,姜丹尼尔用吹风机的风口,缓缓展开他黛黑的发,另一只手还上下刮着邕圣祐的指腹,势要不漏掉一道纹路,一条褶皱。

 

“你这样按,指头会好得快一点吗?”邕圣祐一个人住澡洗得总是很高效,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不知道,想着你的指尖应该想我了。”姜丹尼尔开大了风在吹,邕圣祐偏了偏头,溅起他脖子上一点水。

 

“超想你的。”邕圣祐属于蔫着坏的那种,整一个后脑都磕在姜丹尼尔长袖睡衣的领口,贴着往下渗水。

 

姜丹尼尔把人从不远处直挺挺捞进怀里。腿根和腿根都重叠在一起,除了丝质睡裤的布料,无法阻隔地烫在一起。

 

“我的大脑告诉我,我的心想跟你说,”邕圣祐胸前附上他空出来纵火的那只手,“浑身上下都要想我。二十四小时都要一起。”

 

任意的摆弄和隐秘的嘤咛,是适合沙发的场景。

 

 

 

“节目还没看,一起看吧。”两人方才身上的睡衣都胡乱躺在地板的某些地方,姜丹尼尔还托着邕圣祐光净的臀瓣,斜抱着他,大腿专座端着给他享用。

 

“怕不怕着凉,先睡吧。”姜丹尼尔抽过来旁边一条毛巾被,不舍得跟午夜黑暗的空气分享邕圣祐的美。

 

“没事,一起看嘛。”比惯性撒娇更嗲的,是不会撒娇的人,突然发射的撒娇。

 

姜丹尼尔前几个问题都答得滴水不漏,他也不太关心,专注地盯着邕圣祐的表情。

 

节目提问草稿发过来的时候他们在一起,邕圣祐披着被子一角在认真地给姜丹尼尔打该背下来的稿子,姜丹尼尔埋头从后面钻进去,在他身上作乱。

 

“你是不是想到我打这个问题的回答的时候,你差点把我小腿啃掉一层皮来才笑成这个傻样?”邕圣祐心下好笑,就差点开小号的推特狂存一通动图留下来品了。

 

“谁叫你那么认真,我人在你旁边,都不看我。”姜丹尼尔吃味起来,三岁的小朋友都要比他懂道理。

 

“我隔天去事务所拿文件,走路都不稳,”邕圣祐手从被子底下绕出来,摸索着拽住姜丹尼尔的耳垂。“同事都问我,我说被狗咬了。”

 

电视屏幕上主持人和姜丹尼尔表情都很严肃。

 

“那你知不知道,要打狂犬疫苗的针啊?”姜丹尼尔食指模仿针管,指尖模仿针头,在邕圣祐臀上加重了力度在戳。

 

邕圣祐很不耐痒,又咯咯上下翻涌在他身上,松开拽着他耳轮的手。

 

闹了一会儿,正好到姜丹尼尔怕的那几个问题。

 

他不敢轻举妄动,又自动开启痴汉盯模式,电视上倒映着荧幕里着一件天蓝衬衫的自己,在邕圣祐玻璃面似的眼珠里,很是夺人。

 

 

 

节目结束了,广告巧得很还是姜丹尼尔,握着瓶国民维生素饮料,元气满满地往面前蹦跳,一跃好高。

 

“看来下个月赶案子要换新的饮料订购了。”邕圣祐话向来言简意赅,姜丹尼尔有时要琢磨上好久。

 

“什么意思,你没生我气吧?我不是刻意要去看你工作的,我,我就是有点好奇。”邕圣祐更想笑了,眼对眼看他的大明星犯傻。

 

“以后要来,可以直接跟我说的。坐前面一点,我看不见你。”我都见过你大汗淋漓,挥洒热情,你不见见我怼天怼地,好像也不公平。

 

吧唧吧唧吧唧,姜丹尼尔很喜欢特别高兴的时候这样亲他,额头来一下,半边脸来一下,唇上再来一下。邕圣祐问过他,他说是画了个只属于邕圣祐的星座,像他颊上三颗痣,连在一起。

 

“还有个事情。”姜丹尼尔想着邕圣祐今天都这么反常的温顺了,不如和盘托出。

 

“我也有事情想说,不止这个。那你先说。”姜丹尼尔又开始煎熬,脸都垮下去不少。

 

“肯定是件好事,你先别丧着脸。”邕圣祐在遇到姜丹尼尔之前认为天底下最好玩的事是在法庭上逗对方的律师,现在倒变成了逗姜丹尼尔。

 

煮了面假装忘记了要逗他,看他会不会生气,买了情人节礼物送他要装傻,看他会不会蒙圈,说话都要说一半,暴露越少心意越好,看他冲撞着跑过来,急切地要探底问清。

 

“那我先说。你先稳住。”姜丹尼尔更卖力地圈住邕圣祐的瘦削身形。

 

 

 

“嗯,这样啊。原来如此。”姜丹尼尔从饭局开始讲起,邕圣祐还时不时一反常态地给点反应,把他吓得腿都抖动起来。

 

“我知道了。你腿别抖了,我是在坐电动按摩椅吗。”邕圣祐居然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姜丹尼尔怀疑邕圣祐是不是洗澡洗病了,脑子里进了太多水。

 

“我也想说跟这个有关的事来着。”邕圣祐很注重隐私,也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姜丹尼尔很了解,也很尊重。

 

“不管是大众的眼光,还是你的粉丝,我都想,找个机会,好好地去面对一下。”姜丹尼尔摁了摁邕圣祐的腰,发现体温不是过烫,又掐了掐自己的,发现很痛。

 

“毕竟,我也是你粉丝群体的一员。我了解大多数人的心态。我说我不喜欢很挤,也不喜欢热闹是真心。但我那天看到围巾口罩眼镜全副武装,包得像个恐怖分子的你,鬼鬼祟祟地从后门钻进来,弯着腰喊着借过坐到最后去,我就想,其实我可以试一试的。尤其是为了你。”

 

除了在庭上,邕圣祐很少说这样长的话。

 

姜丹尼尔只用漫长的沉默和收紧的手臂来回应。

 

想要守护你,哪怕你也想为我站到前方去。

 

有些苦我愿意自己吃,你的一切我都想藏起来,不可以被别人知道,你要一直一直是百分百的你自己。

 

“不行,”姜丹尼尔贴在邕圣祐后颈,闻他的味道。

 

“我的诗人粉丝不可以被别人挖去。”他说得漫不经心,邕圣祐知道他也是出于万全的考虑,不再深究。

 

 

 

两人还真从床榻缠绵中抽身,去了趟小岛。

 

邕圣祐脱了上衣,背上盖着厚厚的毛巾在享受按摩,筋骨打通到一半,姜丹尼尔对着技师比了个手势,悄悄换了手。

 

邕圣祐心下也疑窦渐生,刚刚还是有力道的拍打,怎么这会又变成揉捏和抚摸了,还不成节奏,满背乱爬。罪恶的手都要滑向股缝了,邕圣祐从脸上蒸的水疗中转过脸来,恶狠狠地瞧着人,姜丹尼尔作势就要脱他浅灰的沙滩短裤,弹着腰带在作弄。

 

“呀!”姜丹尼尔很少见到邕圣祐生气,玩心大起。

 

追着打闹,到底还是一个粘着另一个的脚后跟栽进后面的开放泳池里,姜丹尼尔按着邕圣祐的脑袋沉下水底去,接个吻嘴边都吹起好多泡泡,像两只生来就注定配对的亲嘴鱼。

 

 

 

赶回来是因为两个人都有临时的工作,都是敬业的人,话不多说,告别也不影响情绪,活像在一起几十年的模范爱侣。

 

邕圣祐其实没有案子要忙,他第一次对姜丹尼尔扯了谎,姜丹尼尔这边有个电影配角要拍,临时提前进组,小半个月回不来的,给了他时间做这件事。

 

他跟节目组的作家通过电话,也沟通了好几次,接洽都差不多了,才答应试一试。

 

节目是之前采访过所里好几个同事的记者和熟识的编导合办的,大致就是访谈一下业内比较有名的律师,探寻一下争议案件的内幕,专业性比较强。

 

为了博收视也免不了问一点私人问题,聊聊这也聊聊那,因为所选的律师都条件优越,男才女貌,也被观众们戏称为相亲狩猎场,不少律师上过节目以后,事务所都多了不少love call,桃花都增添不少。

 

邕圣祐迟迟推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姜丹尼尔要是知道,非跟他在床上折腾上三天三夜再吃上百八十包软糖泻火不可。

 

但这次他有不同的打算。非去不可。

 

姜丹尼尔进组非常顺利,客串一个亦正亦邪的警察角色,从给邕圣祐发的平面硬照上看,嘴角刚毅,眼角又邪气得很,拿捏得很到位。

 

邕圣祐这边正坐在后台,一次性的化妆海绵在给他上妆,五官显得更加挺拔,头帘微微烫了一点,递出潭水深邃的一对眼,锋芒毕露。

 

节目是录播,大约姜丹尼尔的戏份杀青附近才放出。

 

邕圣祐又冷静,表情也不多,话也点到为止,主持人都觉得是块俊美的冰山坐镇,问完了专业问题,休息时间一到,一心补妆喝水,都没有话可以同他讲。

 

可怜的忙内作家被派去跟邕圣祐顺后半场的稿,强装镇定地给他看台本,“这种类似的问题,您如果不太喜欢的话,也可以不安排的。”

 

邕圣祐一看,尽是些单身女性观众会关心的问题,但也正是他想回答的关键问题。“没事,都问吧。我想答。”不然他也不会来。

 

 

 

“那请问邕律师,目前是单身呢,还是已经有?”邕圣祐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上电视,话当然要说得好听。

 

“已经有爱人了。”邕圣祐没说女朋友,也没说喜欢,说的是爱人。

 

“那请问邕律师,目前的另一伴,是个什么样的人?”节目很少遇到不是来征婚撒网,而是来表决心的,还长得这么扎眼。

 

“怎么说呢?是个内心很柔软,但是外表看起来很有活力的人。”演播厅的人群目光都聚焦在邕圣祐身上,他说着,露出谁也没见过的表情,眼光含着水波,嘴角禽着温情。

 

“方不方便进一步透露一点,比如怎么认识的?”主持顺着稿子上邕圣祐批准的问题在问。

 

“可能是因为他的职业吧,太耀眼了。见过一次他专业的样子,就迷上了。”邕圣祐伸手端起纸杯,遮掩害羞一样,演播厅暖黄的灯光一打,深蓝的西装胸前只差一朵早春颜色的礼花,一搭配,就能和他说的这人一起,挽着手去教堂走完那条路了。

 

 

 

姜丹尼尔哪会知道要看这个节目,最近又在忙专辑,又怕暴露邕圣祐,电视都不敢上,只时不时接受一下口头采访。

 

从工作室出来,开门,邕圣祐开着电视,抱着膝盖在等他。

 

主人召唤狗狗一样,拍拍身边他的沙发专座,“过来,一起看这个节目吧。”

 

姜丹尼尔甩了鞋就飞扑过去,想汪汪地啃邕圣祐身上的骨头当奖励。

 

节目放完了,电视底下实时留言的滚动条全是祝你们幸福,邕律师对那位估计是真爱。

 

邕圣祐靠着他的肩,对他坏坏地补上句,“姜star,电视里没有这些东西,可不行。”

 

我们的故事可以鲜为人知,但我要爱你,就要跟你一样,对等地,用最大音量,最被世人所周知地,去爱你。










#就很不争气的6来了:

1.其实这篇跟浮市是一起开头的,但我一直昏睡,昏睡,昏睡。点梗的小可爱希望你能喜欢啊,我终于写完了。握拳!提问箱被点的梗就写完啦!

2.努力囤一两篇,下周全是考试,更文基本就是作茧自缚了。考完试就打包去萨瓦迪卡了,不会带电脑,希望能囤点东西给你们看。

3.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这篇开头姜star被问的问题和给的回答和邕律师的问题和回答是完全对应的,有特意这样去设计。

4.从17年6月16日开始,每天,每天,每天都是值得热泪盈眶的纪念日。

5.提问箱点这儿,依旧欢迎你们!探月银行提问箱 更新还是会放到那条回答去,图片都有贴,放不下会丢到小号去。点梗也可以丢到那里去!

6.晚上好,早点睡吧,睡个好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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