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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邕』你食佐饭未

#ooc预警

#2k突然短打

#那么就晚安早安 好眠清梦






 

  台风天。

  姜丹尼尔弯弯曲曲沿着巷子走出来,买奶茶。

  街道空无一人,店员忙着收拾东西提前打烊。

  他满身雨水,湿发全黏在额上,显然是今天唯一的顾客。

  两杯茶走打包做好,一杯加奶,一杯不加。

  姜丹尼尔伸手拎走,懒洋洋补了句,“打风都要饮咯。”

  也不管店员只想笑他痴线。




  电线杆倒了,电缆线吹断了,玻璃片片碎,城市几近封闭。

  周身衣物也没有一处干的,叫不到车,公交也停运。

  他打电话去气象台问了问邕圣祐在的那个区情况怎么样,嘟嘟嘟的忙音等了太久,终于等到回复,说是不乐观,不建议市民独自前往。

  没事,我命大,他想。




  厨房里两口小锅,噗噜噜在煮着面条,一边卧了一个蛋,他的那边火关得早,他爱吃硬一点的,另一头的还在煮,筷子戳下去,容易夹断了,才摁灭燃气。

  双层饭盒拿出来,一层层倒进去,不放心还糊了两层保鲜膜。

  开着的电视里,播报员说得夸张,生怕楼下超市的淡水和泡面卖不光。

  姜丹尼尔把饭盒扣上摩托上安的置物框,打包的茶饮也一起放着,戴上头盔,确定油缸里还是满满的,慢慢涉水去见人。





  看好的路线里,要过桥,也要翻山,桥封了,山路也不可以走。

  交警看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以为他是想不开的丧气青年,忙拦着他,指着路障,禁止他通行。

“我依家要翻归,屋企人等住我食饭。”姜丹尼尔说着把抬上脸去的头盔滑下来,把钥匙拔下来,揣进口袋。

  怎么今天所有遇到他的人,都要把他当成痴线啊。

  步行不算什么,划皮划艇也要见到,游泳也不怕。

  实际也没那么可怕,他混着一队疏散居民和派发物资的急救队,逐渐向目的地靠近。

  耍酷穿的皮夹克湿透了,紧贴在身上,水汽和汗混在一起,出门前喷的香水全白费了。

  命都快没了,他胸前抱着个饭盒,还在想个人形象这种极小极小的事。




  急救队员把他捎到酒店大楼门口,表情复杂地与他作别。

  姜丹尼尔很想说点什么,又除了谢谢什么都讲不出来。

  倒是前台,被他磨叽了半天,才告诉他姓邕的住客是哪个房间。

  这样的天气,仇家上门行凶的几率也太小了吧,姜丹尼尔眨眨眼睛,扬扬手里逐渐变冷的饭盒。




  城市仍封锁紧闭,窗外全是瀑布,瓢泼,下落。

  酒店电梯也停了,邕圣祐住的还是二十五层。

  姜丹尼尔走了五层,靠在楼梯间里喘气,来的一路都没觉得苦,竟想因为太多阶梯而放弃。

  想到邕圣祐知道这件事以后会有的表情,狭长的眼角往上微微挑动,嘴角迅速地撇下去,反弧形的,倒过来的月牙一样,明明是不开心的,又带几分不自知的娇俏。

  姜丹尼尔又吃力地爬起楼来,断电了,很黑,他自是不怕的,邕圣祐就不好说了。




  不少住客已经把电动门大开,借着一点微弱的天光,姜丹尼尔走一步还得停下来细看一下门牌号码,不知道怎么排的,越走好像越错。

  商务人士打扮的,瞥见他四处游走,喊话问他是哪家餐厅的外送,给多少钱才送。

“黎体我钟意果个,讲钱无意思。”姜丹尼尔找着也觉得好笑,忍住回头看人表情冲动。




  邕圣祐那间在走廊尽头,距离外面很近,本是靠海的好位置,现在当然有被飓风随时劫持的危险。

  姜丹尼尔很大力地拍了拍门板,生怕他在睡觉。

  门也停摆了,一推就开了。

  事实证明,他错了,邕圣祐抱着膝盖,裹着被子在哭。

  雪白的被套底下鼓起一个大包,是他凌乱的脑门和委委屈屈的小身板。

  听见动静也不探头出来,可能是吓傻了。

  “邕圣祐。”这几年,这个名字,在心底叫了千万次,真正念出声来,还是无法平复心情,感情掩饰不住,不够稳妥。

  “你食佐饭未?”他脸上盈盈缀着两串珍珠泪花,眼神也迷茫无助,黑发都推到额头后面,隔着过去的分别岁月,与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姜丹尼尔对望。

  怎么会来呢,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怎么想得到我需要你呢,怎么挡风止雨,怎么出现的呢。

  太多问题想问,反而讲不出口了。




  不如先吃饭,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一点人造味精满溢的面汤闻起来像山珍海味。

  姜丹尼尔搬了把凳子到床边,才发现他忘了从家里带筷子来。

  到底酒店还是高级,一人还有个拌咖啡用的小汤匙,用来舀面条未免有些差强人意,但总好过没有。

  邕圣祐抱着饭盒,翻了两下,想撩一根面条上来,失败了,面条滑下勺柄,溅得他额头上一两滴油渍。

  又来了,他的委屈表情。

  姜丹尼尔把自己那份搁得远远的,怔怔地盯着他瞧,许是自己也没料到,笑意顺着嘴角爬上鼻尖,眼角和眼底也全是,一如热恋时。

  “看什么看!桌上有纸巾,快递给我。”邕圣祐不屈不挠,依旧奋力地从长袖单衣里伸出双小爪子,掀动他的面条。

  “看你好看。”姜丹尼尔把纸巾递过去,顺手把外套脱了,晾在一旁。




  邕圣祐食量很小,今天也把汤水都一饮而尽。

  姜丹尼尔知道他用手掌捂住嘴打了个嗝,低下头故意不看他。

  “姜丹尼尔,我们这样不算和好了,你知道吧。”面他是吃了,人也陪在他身边了,话也让他说完了。

  “知道。”膝盖划伤了,路上弄的,邕圣祐鼓着腮帮在喝打包来的饮料,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等他回答。

  “你是不是忘了加奶,有点苦。”邕圣祐好看的眉头皱起来,吐着粉而软的舌头。

  “你喝错了,喝的我那杯。”姜丹尼尔笑意没停过,越讲越得意。

  邕圣祐又把另一杯翻出来,吸管置气地戳得很猛。

  姜丹尼尔把他喝了一口的那杯拿过来,不假思索地下口,明明不苦,甜甜的。

  “喂,那杯我喝过了!”邕圣祐仰躺上床头堆得高高的枕头,小小抗议。

  “没事,我不嫌你。”窗外他们也搞不清到底是几号的风球依然肆虐,把能摧毁的一切摧毁,刮走任何妨碍到它的万物。




  其实,拉下脸来看他,也只是需要一次狂风过境而已。

  毕业后没再联系,吵过嘴,不欢而散,时不时还是持续关心。

  他身边有人吗,是个什么样的人,受不受得住他被我惯出来的小脾气,夏天要吃秋梨,冬天要吃冰淇淋。

  最重要是,能不能让他,比在我身边还要开心。

  当中间人传话的朋友们都累了,觉得他们磨人。

  总归是少了点契机,如果说这次外派公办,邕圣祐主动请缨去姜丹尼尔在的城市,没有一点私心,是绝不合理。

  但要他真的给姜丹尼尔发条消息,又像是久别重逢,承认自己没他不行的示弱,先走的人,回头观望,哪怕位子还特意为他空着,也有些不甘心。




  这次如若真的能走到最后,邕圣祐边拉开衣柜,找出两三件宽大的睡衣,边甩给拘谨地坐在沙发凳上的姜丹尼尔,边想,也是因为,他看破了我的软弱,也读懂我的不甘示弱。

  以前的日子里,爱字好像讲得太多,失去本来的光泽。

  他拿了条温水打湿的毛巾,递给姜丹尼尔。

  现在他们更有资格,谈应该伴随着爱一起来的,理解和包容,坦诚和真挚,妥协和让步。

  这样,就算全世界都偷偷笑,他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他身边去,他也能笃定地说,他不是故地重游,是兴建翻新。

  长相忆,加餐饭。

  亦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实行。

 

 

 

 











捞:

  现生朋友现在被山竹困在家,还要被我按头要求翻译也是很惨,在这里给她作揖了,下次再请她喝喜茶。

粤语几句,分别是,“我现在要回家,家里人等我吃饭。”

“我来看喜欢的人,谈钱没意思。”

“你吃饭了吗?”

  七点半突然开始打的,写完睡觉。不好看也请多多包涵。晚安啦~

  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明天再补吧,提问箱链接什么的我再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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